第23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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阮可夏看了一下左子明的情況，他唱歌部分完全沒問題，只是一旦和舞蹈結合起來，不是忘詞就是忘動作。
“你發現了嗎？你唱歌和跳舞單拎出來都挺好，就是合在一起會互相幹擾。”
左子明乖巧點頭，“嗯。”
阮可夏說，“舞蹈是為了更好的表達情緒表達歌聲，兩者是相輔相成的，不要太刻意地去記動作。你這樣……”
一直到淩晨一點，訓練生們陸陸續續地走了，阮可夏和左子明還在練。
黎添說，“回去嗎？”
左子明說，“哥，你們先回去吧，我想再練一會。”
阮可夏說，“我陪你。”
他特別能理解左子明的心情。
想每一次出現在觀眾面前都是最好的狀態。
想給支持他的人看到他很棒。
想要發光。
即使練到精疲力竭，整晚不睡，也不想讓他們失望。
黎添把包放下，“你們這樣，那我也不好意思走了。”
另外兩個訓練室的選手，都來他們這間一起練習。
攝像老師嘴上說，“別太辛苦了，早點休息吧。”心裏在流淚，這得什麽時候能收工。
主題曲考核前一天。
羅翼和何辛去茶水間接水，經過阮可夏他們那間訓練室，聽到裏面傳出歡聲笑語。
何辛說，“他們好吵。”
羅翼知道阮可夏在教左子明跳舞。他很不屑，這人花樣真多，又在立熱心人設麽。
他其實有點後悔拿左子明撒氣。昨天看到輿論一邊倒地誇阮可夏，一時沒控制住情緒。
而且左子明確實太搶鏡了，也讓他心裏不太舒服。
何辛說，“左子明真讓人無語，阮可夏教他幾下就跟在人家屁股後面跑。你不就是說了他兩句，忘了你之前怎麽幫他的，良心給狗吃了。”
阮可夏當時並沒在訓練室，在茶水間聽了全程，他接好水出去，淡淡地說了句，“好吃麽？”
說完轉身走了。
何辛皺眉，“他在說什麽？”
羅翼臉色陰沈，“自己想想你剛才說了什麽。”
“良心給狗吃……靠，他罵我們。”
“是罵你，”羅翼面無表情，“別帶上我。”
精疲力竭的三天過去，終於到了主題曲考核的那天。
考核規則是四人一組，同時唱跳，導師按到哪個選手的按鍵，那個選手的麥打開，可以清晰地聽到訓練生的聲音。
等級評價結果仍由導師決定，這樣四人一組的方式可以很直觀地對比出不同選手的實力強弱。
但有一個弊端，那就是如果跟實力強的選手分在一組，對比下來會很慘烈，也擔心會影響到導師的判斷。
所以訓練生們都在心裏祈禱，千萬不要抽到那幾個大魔王，比如羅翼，阮可夏，還有葉寧。
抽簽結果出來，一個名叫柯學文的選手快哭了。
他抽到了羅翼。
還有阮可夏。
其他訓練生輪流上前，擁抱的擁抱，拍肩的拍肩，“慘還是你慘”，“兄弟穩住”，“學文幸苦了”……
柯學文生無可戀，“你們真的覺得我慘嗎？我怎麽覺得你們在幸災樂禍呢。”
訓練生們安慰完柯學文，又轉頭去圍住左子明摸摸頭。
一組四個人，還有一個是左子明。
左子明沒在怕，他心態很穩。
阮可夏陪他練了一天多，他動作已經記得很熟練了，發揮出來就好。
跟阮可夏一組會讓他安心，至於羅翼，他不喜歡這個人，也根本不在乎他怎麽樣。
左子明反而擔心阮可夏，因為他想讓阮可夏贏過羅翼，但也只是在心裏想想，沒有說出來。
阮可夏心態更平穩。
這個分組，真的很巧。但他不怕羅翼。
雖然只有一個人能得到六顆心的評價，他覺得自己未必贏不了。
而且就算得不到六顆心，拿五也是可以的，只要能爭取到拍mv的機會就夠了。
輪到他們這一組考核前，阮可夏和左子明互相幫對方捏肩膀，拍打身體放松肌肉。
左子明說，“哥，加油。”
“你也是。”阮可夏說，“別緊張，是時候展現真正的技術了。”
左子明被逗笑了。
羅翼冷眼看著他們的互動，心裏暗暗對自己說，這一次，無論如何不能再讓阮可夏壓到他頭上。
這一組，集合了兩位六顆心可能人選，是備受期待的一組。
同一組裏只會有一個六顆心，其他訓練生忍不住在心裏押寶，猜這一期拿六的會是誰。
大部分人傾向於羅翼。
因為考核規則，導師不會完整聽完每位選手的vocal，但四個人的舞蹈從頭到尾有直觀的對比。也就是說，這次考核更看重舞蹈能力。
而羅翼的舞蹈顯然更勝一籌。
他的練習室視頻和上一次的表現有目共睹，如果他的舞蹈只是一般水平的好，也不會還沒出道就吸引那麽多粉絲。
所以其他人覺得，羅翼這次拿六肯定是穩了。
黎添在臺下，小聲和葉寧說，“你覺得他們倆誰能六？”
葉寧：“不知道。”
“雖然我希望是阮阮，但不太可能啊，導師這次對舞蹈要求太嚴了。”黎添說，“你跳得那麽好看，都才拿了五。”
葉寧耳朵微微變紅，“你操心這個沒意義。”
話雖這麽說，葉寧也在心裏為阮可夏捏了把汗，誰都希望自己的朋友能贏。
考核開始。
郁季萌按動桌上的按鍵，讓四位訓練生輪流展示vocal部分。
四個人表現都不錯，面帶笑容，充滿青春活力。就連哭慘的柯學文動作都做得很到位。
幾位導師臉上不自覺露出微笑。
每個人跳舞都有各自的風格。
羅翼是那種很有力量的，他做動作時一貫框架很大，感染力特別強。
左子明比一開始好多了。
他仍舊沒有那麽放得開，做動作時稍微有一點點縮著，但搭配他稚嫩的臉，意外有種含蓄的美感，顯得很甜很可愛。
阮可夏跳舞，又是另外一種感覺。
黎添覺得自己之前根本是瞎操心。
臺上那兩個人就是神仙打架，即使對手是羅翼，阮可夏也絲毫不落下風。
黎添說，“阮阮跳太好了，有種說不出的感覺，我都不知道怎麽形容。”
葉寧看著臺上，阮可夏手長腳長，動作流暢，他的肢體表達特別契合這首歌曲給人的感覺。
“嗯，給人感覺很舒服。”
黎添，“對對，舒服，還是你會說。”
葉寧淺淺地笑了一下。
黎添突然心跳有點快。怪不得粉絲都叫他大美寧，是真的美。
舞臺上，已經到了歌曲的高.潮部分，這一段的舞蹈難度較大。
有一個動作特別難做，練習不到位是很容易崩的，出來的效果會特別難看。
羅翼心裏慶幸阮可夏被抽中唱這一段，餘光不自覺地註意他的動作。
阮可夏居然完成得很漂亮。
沒想到他跳舞這麽厲害，明明上一次還沒有這麽好。
羅翼心裏一陣失望，甚至被阮可夏的動作幹擾到了，自己的節奏都有點亂，連忙調整狀態。
這時，他突然看見臺下訓練生在騷動。
何辛好像在焦急地對他說著什麽。
羅翼這才反應過來，導師突然按了他的按鍵，此時到了他唱歌的部分。
他剛才一時分神，光顧著調整舞蹈，不自覺停止唱歌。
導致郁季萌開他的麥時沒有歌聲傳出。
羅翼趕緊接上這一句，卻已經亂了拍子，連帶動作也是勉強跟上，更不要提做到位。
郁季萌忍不住皺眉，武智楷默默搖頭。
臺下的選手議論紛紛，“怎麽搞的？”
“他剛才走神了。”
“太可惜了，這一段好減分。”
“後面全亂了。”
……
黎添心說，這下阮阮穩了。他忍不住高興，又覺得自己這樣太壞了，趕緊控制表情，在心裏嚴肅譴責自己。
羅翼心裏悔恨，可是也沒辦法重來。
只能把剩下的部分完成好。
必須完成好。
可他越是在乎，越是想要做好，就越做不好。
阮可夏和左子明絲毫沒有在意他那邊的差錯，也沒有受到其他訓練生的影響，一步不錯地完成了整首曲目的表演。
表演結束，羅翼心不在焉地鞠躬。
導師此時已經確定了他們的等級。
祁航先點評舞蹈的部分。
“先說一下左子明，你今天真的太出乎意料了。”
其他三個老師紛紛點頭，左子明靦腆地笑。
他自己也沒想到會這麽順利，經過這一次，他更享受在舞臺上的感覺了。
祁航繼續說，“今天完成得特別好，和第一次比進步非常大，可以看得出這三天非常努力在練習。”
郁季萌：“所以這一次給你的評價是——”
“五顆心。”
臺下紛紛，“哇！”
“一下子從三跳到五啊。”
“應該的，小明明今天真的棒。”
黎添大聲喊，“小明！厲害！”
左子明鞠躬，“謝謝老師。”
他還有點暈乎乎的，不敢相信，自己居然可以參加mv的拍攝。
這還不是最重要的，最重要的是他的努力得到了認可，這種感覺真的太好。
左子明感激地轉頭看向阮可夏，阮可夏沖他眨眨眼。
武智楷說，“阮可夏，沒什麽好挑剔的，整場表演像是在真正的舞臺上一樣，很有感染力。”
郁季萌說，“我補充一句，尤其要表揚他的表情管理。其他同學註意一下，阮可夏的表情你們都看見了，這才是一個完整的表演，是在享受舞臺，而不是說去完成一個任務。”
“所以我們給阮可夏，六顆心。”
訓練生們：“哇。”
“好羨慕啊。”
黎添大聲捧場，“厲害——”
葉寧笑著鼓掌，就是覺得旁邊那個人好吵。
武智楷和祁航點評了柯學文，他的等級是四。
接著，武智楷表情嚴肅，“羅翼，你今天讓我很失望。你的實力是有的，前半部分，舞蹈很出色。後面忘詞了，之後整個心態就亂了，這不應該。”
羅翼沈默不語。
郁季萌說，“我們不是機器人，每個人都會或多或少的犯錯，關鍵在於失誤之後，必須迅速調整心態，照常把後面的表演完成。但是你沒有做到。”
“今天給你四顆心，你不要覺得有落差，把這次失誤當成一個教訓，希望你之後可以更努力。”
羅翼鞠躬，“謝謝老師。”
他心裏很惱怒。
四顆心，只有四顆心。
他沒辦法出演mv，失去了一次重要的曝光機會。
而且這期節目播出之後，可以想象他的粉絲會有多失望。
如果不是阮可夏，他不會發揮失常。
他偏偏輸給這個人。
甚至左子明，都高他一等。
去臺下的時候，羅翼一眼都沒有看阮可夏和左子明。
他連表面的虛假都沒辦法維持，心裏滿是冰冷的憤恨。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第二期節目播出之前，傅寒川囑咐厲堯註意控制輿論。
厲堯“嘖嘖”兩聲，這麽上心啊？
“放心，你家小朋友這個事情相當簡單，有黑歷史更好，有利於打造翻身逆襲的人設。”
我家小朋友？傅寒川在心裏重覆一遍這個稱呼，沒反駁。
厲堯說，“他家公司破產的事也能利用，美強慘誰不愛。”
傅寒川：“破產的事，壓下去。”
厲堯心說，這是害怕會戳到小朋友的傷疤麽，還包養出真情實感來了。
沒見傅寒川對誰這麽在意過。
“對了，有個麻煩，你應該也知道。”厲堯說，“他算是半出櫃，之前公開示好一個男明星。不過還好，歌手不像演員，沒那麽大局限，我會處理好。”
傅寒川問，“誰？”
他之前拿到的資料裏沒有這一條。
“你不知道？陸廷軒啊。”厲堯還以為他包養之前會調查得徹徹底底呢。
傅寒川微微蹙眉，阮可夏喜歡過陸廷軒？
眼光實在不怎麽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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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發現了嗎？你唱歌和跳舞單拎出來都挺好，就是合在一起會互相幹擾。”
左子明乖巧點頭，“嗯。”
阮可夏說，“舞蹈是為了更好的表達情緒表達歌聲，兩者是相輔相成的，不要太刻意地去記動作。你這樣……”
一直到淩晨一點，訓練生們陸陸續續地走了，阮可夏和左子明還在練。
黎添說，“回去嗎？”
左子明說，“哥，你們先回去吧，我想再練一會。”
阮可夏說，“我陪你。”
他特別能理解左子明的心情。
想每一次出現在觀眾面前都是最好的狀態。
想給支持他的人看到他很棒。
想要發光。
即使練到精疲力竭，整晚不睡，也不想讓他們失望。
黎添把包放下，“你們這樣，那我也不好意思走了。”
另外兩個訓練室的選手，都來他們這間一起練習。
攝像老師嘴上說，“別太辛苦了，早點休息吧。”心裏在流淚，這得什麽時候能收工。
主題曲考核前一天。
羅翼和何辛去茶水間接水，經過阮可夏他們那間訓練室，聽到裏面傳出歡聲笑語。
何辛說，“他們好吵。”
羅翼知道阮可夏在教左子明跳舞。他很不屑，這人花樣真多，又在立熱心人設麽。
他其實有點後悔拿左子明撒氣。昨天看到輿論一邊倒地誇阮可夏，一時沒控制住情緒。
而且左子明確實太搶鏡了，也讓他心裏不太舒服。
何辛說，“左子明真讓人無語，阮可夏教他幾下就跟在人家屁股後面跑。你不就是說了他兩句，忘了你之前怎麽幫他的，良心給狗吃了。”
阮可夏當時並沒在訓練室，在茶水間聽了全程，他接好水出去，淡淡地說了句，“好吃麽？”
說完轉身走了。
何辛皺眉，“他在說什麽？”
羅翼臉色陰沈，“自己想想你剛才說了什麽。”
“良心給狗吃……靠，他罵我們。”
“是罵你，”羅翼面無表情，“別帶上我。”
精疲力竭的三天過去，終於到了主題曲考核的那天。
考核規則是四人一組，同時唱跳，導師按到哪個選手的按鍵，那個選手的麥打開，可以清晰地聽到訓練生的聲音。
等級評價結果仍由導師決定，這樣四人一組的方式可以很直觀地對比出不同選手的實力強弱。
但有一個弊端，那就是如果跟實力強的選手分在一組，對比下來會很慘烈，也擔心會影響到導師的判斷。
所以訓練生們都在心裏祈禱，千萬不要抽到那幾個大魔王，比如羅翼，阮可夏，還有葉寧。
抽簽結果出來，一個名叫柯學文的選手快哭了。
他抽到了羅翼。
還有阮可夏。
其他訓練生輪流上前，擁抱的擁抱，拍肩的拍肩，“慘還是你慘”，“兄弟穩住”，“學文幸苦了”……
柯學文生無可戀，“你們真的覺得我慘嗎？我怎麽覺得你們在幸災樂禍呢。”
訓練生們安慰完柯學文，又轉頭去圍住左子明摸摸頭。
一組四個人，還有一個是左子明。
左子明沒在怕，他心態很穩。
阮可夏陪他練了一天多，他動作已經記得很熟練了，發揮出來就好。
跟阮可夏一組會讓他安心，至於羅翼，他不喜歡這個人，也根本不在乎他怎麽樣。
左子明反而擔心阮可夏，因為他想讓阮可夏贏過羅翼，但也只是在心裏想想，沒有說出來。
阮可夏心態更平穩。
這個分組，真的很巧。但他不怕羅翼。
雖然只有一個人能得到六顆心的評價，他覺得自己未必贏不了。
而且就算得不到六顆心，拿五也是可以的，只要能爭取到拍mv的機會就夠了。
輪到他們這一組考核前，阮可夏和左子明互相幫對方捏肩膀，拍打身體放松肌肉。
左子明說，“哥，加油。”
“你也是。”阮可夏說，“別緊張，是時候展現真正的技術了。”
左子明被逗笑了。
羅翼冷眼看著他們的互動，心裏暗暗對自己說，這一次，無論如何不能再讓阮可夏壓到他頭上。
這一組，集合了兩位六顆心可能人選，是備受期待的一組。
同一組裏只會有一個六顆心，其他訓練生忍不住在心裏押寶，猜這一期拿六的會是誰。
大部分人傾向於羅翼。
因為考核規則，導師不會完整聽完每位選手的vocal，但四個人的舞蹈從頭到尾有直觀的對比。也就是說，這次考核更看重舞蹈能力。
而羅翼的舞蹈顯然更勝一籌。
他的練習室視頻和上一次的表現有目共睹，如果他的舞蹈只是一般水平的好，也不會還沒出道就吸引那麽多粉絲。
所以其他人覺得，羅翼這次拿六肯定是穩了。
黎添在臺下，小聲和葉寧說，“你覺得他們倆誰能六？”
葉寧：“不知道。”
“雖然我希望是阮阮，但不太可能啊，導師這次對舞蹈要求太嚴了。”黎添說，“你跳得那麽好看，都才拿了五。”
葉寧耳朵微微變紅，“你操心這個沒意義。”
話雖這麽說，葉寧也在心裏為阮可夏捏了把汗，誰都希望自己的朋友能贏。
考核開始。
郁季萌按動桌上的按鍵，讓四位訓練生輪流展示vocal部分。
四個人表現都不錯，面帶笑容，充滿青春活力。就連哭慘的柯學文動作都做得很到位。
幾位導師臉上不自覺露出微笑。
每個人跳舞都有各自的風格。
羅翼是那種很有力量的，他做動作時一貫框架很大，感染力特別強。
左子明比一開始好多了。
他仍舊沒有那麽放得開，做動作時稍微有一點點縮著，但搭配他稚嫩的臉，意外有種含蓄的美感，顯得很甜很可愛。
阮可夏跳舞，又是另外一種感覺。
黎添覺得自己之前根本是瞎操心。
臺上那兩個人就是神仙打架，即使對手是羅翼，阮可夏也絲毫不落下風。
黎添說，“阮阮跳太好了，有種說不出的感覺，我都不知道怎麽形容。”
葉寧看著臺上，阮可夏手長腳長，動作流暢，他的肢體表達特別契合這首歌曲給人的感覺。
“嗯，給人感覺很舒服。”
黎添，“對對，舒服，還是你會說。”
葉寧淺淺地笑了一下。
黎添突然心跳有點快。怪不得粉絲都叫他大美寧，是真的美。
舞臺上，已經到了歌曲的高.潮部分，這一段的舞蹈難度較大。
有一個動作特別難做，練習不到位是很容易崩的，出來的效果會特別難看。
羅翼心裏慶幸阮可夏被抽中唱這一段，餘光不自覺地註意他的動作。
阮可夏居然完成得很漂亮。
沒想到他跳舞這麽厲害，明明上一次還沒有這麽好。
羅翼心裏一陣失望，甚至被阮可夏的動作幹擾到了，自己的節奏都有點亂，連忙調整狀態。
這時，他突然看見臺下訓練生在騷動。
何辛好像在焦急地對他說著什麽。
羅翼這才反應過來，導師突然按了他的按鍵，此時到了他唱歌的部分。
他剛才一時分神，光顧著調整舞蹈，不自覺停止唱歌。
導致郁季萌開他的麥時沒有歌聲傳出。
羅翼趕緊接上這一句，卻已經亂了拍子，連帶動作也是勉強跟上，更不要提做到位。
郁季萌忍不住皺眉，武智楷默默搖頭。
臺下的選手議論紛紛，“怎麽搞的？”
“他剛才走神了。”
“太可惜了，這一段好減分。”
“後面全亂了。”
……
黎添心說，這下阮阮穩了。他忍不住高興，又覺得自己這樣太壞了，趕緊控制表情，在心裏嚴肅譴責自己。
羅翼心裏悔恨，可是也沒辦法重來。
只能把剩下的部分完成好。
必須完成好。
可他越是在乎，越是想要做好，就越做不好。
阮可夏和左子明絲毫沒有在意他那邊的差錯，也沒有受到其他訓練生的影響，一步不錯地完成了整首曲目的表演。
表演結束，羅翼心不在焉地鞠躬。
導師此時已經確定了他們的等級。
祁航先點評舞蹈的部分。
“先說一下左子明，你今天真的太出乎意料了。”
其他三個老師紛紛點頭，左子明靦腆地笑。
他自己也沒想到會這麽順利，經過這一次，他更享受在舞臺上的感覺了。
祁航繼續說，“今天完成得特別好，和第一次比進步非常大，可以看得出這三天非常努力在練習。”
郁季萌：“所以這一次給你的評價是——”
“五顆心。”
臺下紛紛，“哇！”
“一下子從三跳到五啊。”
“應該的，小明明今天真的棒。”
黎添大聲喊，“小明！厲害！”
左子明鞠躬，“謝謝老師。”
他還有點暈乎乎的，不敢相信，自己居然可以參加mv的拍攝。
這還不是最重要的，最重要的是他的努力得到了認可，這種感覺真的太好。
左子明感激地轉頭看向阮可夏，阮可夏沖他眨眨眼。
武智楷說，“阮可夏，沒什麽好挑剔的，整場表演像是在真正的舞臺上一樣，很有感染力。”
郁季萌說，“我補充一句，尤其要表揚他的表情管理。其他同學註意一下，阮可夏的表情你們都看見了，這才是一個完整的表演，是在享受舞臺，而不是說去完成一個任務。”
“所以我們給阮可夏，六顆心。”
訓練生們：“哇。”
“好羨慕啊。”
黎添大聲捧場，“厲害——”
葉寧笑著鼓掌，就是覺得旁邊那個人好吵。
武智楷和祁航點評了柯學文，他的等級是四。
接著，武智楷表情嚴肅，“羅翼，你今天讓我很失望。你的實力是有的，前半部分，舞蹈很出色。後面忘詞了，之後整個心態就亂了，這不應該。”
羅翼沈默不語。
郁季萌說，“我們不是機器人，每個人都會或多或少的犯錯，關鍵在於失誤之後，必須迅速調整心態，照常把後面的表演完成。但是你沒有做到。”
“今天給你四顆心，你不要覺得有落差，把這次失誤當成一個教訓，希望你之後可以更努力。”
羅翼鞠躬，“謝謝老師。”
他心裏很惱怒。
四顆心，只有四顆心。
他沒辦法出演mv，失去了一次重要的曝光機會。
而且這期節目播出之後，可以想象他的粉絲會有多失望。
如果不是阮可夏，他不會發揮失常。
他偏偏輸給這個人。
甚至左子明，都高他一等。
去臺下的時候，羅翼一眼都沒有看阮可夏和左子明。
他連表面的虛假都沒辦法維持，心裏滿是冰冷的憤恨。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第二期節目播出之前，傅寒川囑咐厲堯註意控制輿論。
厲堯“嘖嘖”兩聲，這麽上心啊？
“放心，你家小朋友這個事情相當簡單，有黑歷史更好，有利於打造翻身逆襲的人設。”
我家小朋友？傅寒川在心裏重覆一遍這個稱呼，沒反駁。
厲堯說，“他家公司破產的事也能利用，美強慘誰不愛。”
傅寒川：“破產的事，壓下去。”
厲堯心說，這是害怕會戳到小朋友的傷疤麽，還包養出真情實感來了。
沒見傅寒川對誰這麽在意過。
“對了，有個麻煩，你應該也知道。”厲堯說，“他算是半出櫃，之前公開示好一個男明星。不過還好，歌手不像演員，沒那麽大局限，我會處理好。”
傅寒川問，“誰？”
他之前拿到的資料裏沒有這一條。
“你不知道？陸廷軒啊。”厲堯還以為他包養之前會調查得徹徹底底呢。
傅寒川微微蹙眉，阮可夏喜歡過陸廷軒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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